估计看到同伙在围攻陆尚,所以连都还没来得及穿好就赶了过来。
这下好了,被雁翎刀直接捅了一个透心凉,刀身上的血槽在眨眼之间便充满了红色液体,连沈浪持刀的手都沾满了从对方体内流出的污秽。
说是人血只能从人体里流出来,这些兵痞连狗都不如,说是狗血都是抬举他们,顶多算是猩红的尿,用来当粪肥更为合适。
{();} (ex){} “啪~!”
他身旁的同伴见状立即挥刀来砍,打算扯着沈浪还未拔刀之际结果掉这个煞星,但是他打错了算盘。
沈浪没有拔刀收拾扑过来的家伙,而是借用身前的长枪用力横着一甩,就将对方拍了个踉跄,反正这枪的正主已经不需要这玩意了。
就在他刹住身子,打算重新杀奔过去之时,一支长枪骤然而来,没等这个兵痞用柳叶刀作出拨搪的动作,便径直刺穿他的肚子。
沈浪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以惩罚这个雑碎,双臂较劲,用腋窝夹住长枪,顶着还想挥刀的杂碎的乱砍,将这个兵痞钉在身后的柳树上。
“呃……”
这货肚子已经有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,眼见出气多,进气少,干嘎巴嘴,想骂却发不了声,只能圆瞪双眼,最后落了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。
等到沈浪长舒一口气转过身,正见到高一月轻轻用手推了下最后一个家伙的脑门,这厮便像跟木头一般向后倒去,加上陆尚刚才又砍死的两个,十三个兵痞就这样被屠戮个精光。
若是让他们继续活下去,只怕这十三个祸害会杀掉数百个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。
三兄弟虽然杀孽慎重,可心里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悔恨,反而是异常的释然。
前面就是仍旧狼烟滚滚的宣武门,事不宜迟,四人旋即继续赶路,不能再耽搁下去了。
到了目的地,这里已经聚集了数万百姓,都是被京营逼到走投无路,不得不向这边靠拢过来的。
沈浪皱着眉头,觉得这样是很难进城的:“大哥,我去前面看看!”
眼前都是逃难的百姓,不管是富户还是穷人,都是轻装简扮,因为根本就没时间带家当,晚跑一点的话,连性命都保不住。
沈浪环顾周遭,选择了一个看似士绅的白胡子长着问:“老伯,敢问为甚不开城门?”
这里聚集了太多的百姓,如果京营想要再次炮击的话,势必将有大量的死伤。
那长着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,叹口气说:“唉~!上面说是害怕京营士卒混迹在人群之中,必须等到天光大亮才能开门放行!老朽听到百姓数次求救,可都没有成功!”
他比沈浪早来了两刻钟,但结果都是一样的,根本就不可能进城休憩,虽然身上还有点盘缠,可那又能顶甚么用,城头上的守军可是被打怕了,估计不会做出大意失荆州的事情。
沈浪闻言绷着嘴唇也有些愠怒,可扭头看了一圈,人丛里的确有些青壮,暂时肯定无法识别其身份,若是贸然开门放行,一旦京营用此计混入内城,只怕内城也要陷落了。
身后的外城仍旧是火光冲天,烈焰当空,屡屡浓烟伴随着喊杀声与尖叫声充斥到灰色的苍穹之中,仿佛往前走一条街便会置身于人间炼狱。
那是一片没有任何人性的地带,同情和恻隐之心都起不来任何作用,比较起来,面前巍峨矗立的宣武门也是冰冷到感觉不出来温暖。
有的人在哭诉,有的人在嘟囔,有的人在破口大骂,有的人则沉默不语,人生百态,但对宣武门而言,所有表情和言语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。
“唉~!”
陆尚听到二弟打探出来的内容,也只能是一声叹息,自己这身皮也就平时能够让百姓敬而远之,到了关键时刻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