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太落魄了，姜萌完不想等程究拒绝，转身就要走，她害怕程究拒绝，非常害怕。

“等等。“

姜萌立刻顿住，但是话的不是程究，是辛甘。

辛甘：“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坐出租车不是很安全，我和程究送你一程吧，举手之劳。“

姜萌：“好，谢谢你。“

……

辛甘自然是坐在副驾驶的，姜萌坐在后座，她知道姜萌的身份，大概是猜出来了，虽然程究没什么。

姜萌给了程究地址，她住的的确是偏僻。

辛甘有些累，闭着眼睛想休息会。

程究注意到她闭上眼睛后，就把空调调低了，人睡着了，容易觉得冷。

这都是很细微的举动，在姜萌看来，是一针又一针往她胸口扎。

很快就到了，程究的车停在了马路边，看到周围的房子都是平方，城乡结合部的居住环境，不过也就看了一眼，他就：“到了。“

姜萌：“程究，谢谢你。“

“不用。“程究表情还是很淡。

辛甘是彻底睡着了，她太累了，姜萌注意到她睡着了，突然胆子变大，犹豫了几秒钟，：“程究，你这几年过的好吗？“

程究皱眉，眼里有不悦闪过，：“你该走了。“

他声音压得低，怕吵醒了辛甘。

“你是不是还记恨我？当年是我不对，但是程究……“

程究打断她：“她睡着了，别吵醒她。“

姜萌像是活生生挨了一个巴掌，脸火辣辣的，非常不好意思，“我……“

“如果今晚只是我一个人，能送你到家的人绝对不是我。“

姜萌：“……“再无疑，她要是再什么，就是给自己找难受了，她只能下车。

车门再度关上，程究立刻驱车离开。

……

一直到家，辛甘被程究抱着放在柔软的床上才醒过来，她睁了睁眼，迷糊问了句：“是到她家了吗？“

程究又好笑又好气，捏她脸颊：“没心肝的，都到自己家了，还惦记不相干的人？“

辛甘吃痛，逐渐清醒，睡意全无，只是声音有些慵懒，“啊？我们到家了？我睡多久了？“

“你睡了一路，这么困？“

“困，昨晚也没睡好。“辛甘从床上挣扎坐起来，双手攀上他肩膀，“是送她到家了吧？“

“送到了，放心。“程究忍不住她，“你心也是够大的，上车没多久就睡觉，你就这么放心我？“

辛甘没心没肺笑：“那当然啦，我相信我的眼光，你不会让我失望。“

辛甘也没追问她睡着的时候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，程究叹气，自己交代了，还告诉她：“没有下次了。“

辛甘笑嘻嘻的：“谁知道呢，我也不是故意的，而且她那么可怜。顺路送送她而已，不过这种聚会，我也不想参加了，吃也没吃到什么，还闻了一晚上的酒味。我头发都是那味道。“

“那去洗澡。“

……

唐阙真生病了，在医院住着。

程回找了时间坐了几个时的高铁来看他。

真到了医院，见到了他，程回有些不出来的感受，她在路上买了水果，放在床边的柜子上，：“你好点了吗？“

唐阙脸色惨白，：“你还真来看我。“

“……“这话要她怎么回应？程回不话，垂眸看着纯白的床单，过了一会儿，他：“我只是开玩笑的，你放心，我没事，刚做完手术。有点烦而已。“

“你这是什么病？“

“微创，脊椎错位。“不是什么大手术，只是他害怕做手术，也害怕医院。

程回：“手术没什么问题吧？“

“要是有问题，我还能在这跟你聊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