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过了吗?——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。”
王庭之再次提起这句话,语气带着一丝点拨的味道说:
“高层之所以顾忌,是念及旧情,这是人道。可当这份旧情威胁到天道、威胁到大局稳定时,人道就必须让步。你要做的,不是主动去斩断这层关系,而是让领导主动放弃赵天成。现在,你知道接下来该努力的方向了吗?”
蒋震心中了然。
他知道,处理这种涉及高层渊源的事情,绝对不能像之前对付其他对手那样直接强硬。
常书记的谨慎就是信号,赵天成的“根”连着领导,稍有不慎,就可能引火烧身。
“记住。”王庭之的语气变得郑重,“你这次的任务是斩草除根,但怎么斩、怎么除,需要你好好费一番心思,绝不像你挖这株草那么简单。结果注定是这个结果,但过程,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直接。”
蒋震心里清楚,王庭之能跟自己说这么多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
这位老者的智慧,在于点透方向,而不是手把手教你每一步该怎么走。
他看向王庭之,还想再问问具体的操作方法——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,赵天成远比他之前想象的复杂,之前以为联合彭来昌就能慢慢耗死对方,现在看来,完全是异想天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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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也明白,王庭之是不会再往下细说了。
师徒之间的情感,并不是一般的情感,再说下去,当真就过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王庭之站起身,语气恢复了平淡,“我今天跟你说得已经够多了。如果再跟你往细处说,我这个当师父的,就实在太过分了。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,终究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决。”
“王老师……”蒋震也跟着站起身,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,“如果我处理不好这件事情,您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?”
听到这个问题,王庭之的目光瞬间变了——从之前的淡漠通透,变成了此刻眉头微皱的谨慎。
这个问题,蒋震憋了很久。
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。
他知道,就算是常书记,也未必能给出准确的回应,但王庭之可以。
王庭之虽说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,可蒋震笃定,他绝对是那种耳目通天的人物。
否则,常书记绝不会特意带着他来见这位退休二十年的老者。
“你跟领导有直接联系吗?”王庭之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反问了一句。
“有。”蒋震如实回应,“我现在每月都会向他汇报广贵省的扶贫工作进展。”
“扶贫?” 王庭之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,而后重新坐回座位,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,放下茶杯时,语气带着一丝深意:“让你搞扶贫是假,让你洞察广贵的局势才是真。你现在的身份,远非一个简单的省长那么简单。你已经进入领导的视野很多年了。接下来,你要跟赵天成比的,不是谁的势力更大,而是谁能跟领导更‘亲近’。”
蒋震心中一动,当即俯身追问说:“您想表达的,应该是——谁能让对方疏远领导,谁能让领导对对方起疑心,对吗?”
王庭之听到这句话,目光里瞬间闪过一丝赞叹,嘴角微微上扬:“你不愧是老徐教出来的人,一点就透。记住老徐跟你说过的‘根基’,那不是你之前理解的圈子和势力。但我相信,等你完成这次对抗,你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根基。”
“谢谢您,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。”蒋震恭敬地躬身行礼。
“我很喜欢你这个年轻人。”王庭之的语气柔和了些,“以后没事的时候,可以常过来喝喝茶。”
“一定!只希望您不嫌我麻烦。”蒋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