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顾,但是我不会给他太多优待,我要一碗水端平。” 路朝歌嘴上这么说,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帮黎永嘉谋划将来的了,黎成益的死是他路朝歌心里永远的痛,大明战兵战死这十多万人,可是在路朝歌心里,黎成益的死对他来说是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的,那是他的亲兵将军。 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李存宁说道:“我准备把他送到东疆去,二叔觉得呢?” “东疆战兵新建,确实升迁的机会更多。”路朝歌想了想:“但那不是我想看到他走的路,他应该是从战场上杀出来将军,就像他那个没脑子的爹一样,只知道往前冲……” 其实,就算是到了今天,路朝歌依旧在怪黎成益,当年他为什么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呢?为什么就一定只用蛮力去解决问题?但凡他能多动动脑子,那他今天就不会躺在冰冷的英烈园,而是应该跟在他身边,吃香的喝辣的,而不是享受那些袅袅清香的供奉。 当年那一战,李朝宗和路朝歌领兵在外,刘子钰借着凉州内部空虚发兵猛攻凉州,也真是那一战,黎成益战死,知道消息的路朝歌把刘子钰派来的领军将军黄宏深活剐了,就当着所有人的面,当着撤离的朝廷大军的面。 “二叔,都过去了。”李存宁说道。 “对,都过去了。”路朝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:“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。” “送他去西域。”路朝歌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送到穆斯塔法手里,那边建功立业的机会更多,等从北疆回来我就亲自送他过去,他爹没享受到的,我要让他都享受到。” 黎永嘉是二代、三代之中除了路竟择之外,唯一一个有爵位在身的,他继承了他爹的侯爵之位,而且是太子十尉的将军,算得上是位极人臣了,可是路朝歌觉得还不够。 叔侄二人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,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,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,正事说完了之后,就会像朋友一样随意聊些什么。 “王爷,赵叔走了。”就在快到王府的时候,路家的家丁跑了过来,气喘吁吁的说道。 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路朝歌倒是平静,赵大叔已经卧床三年了,能扛过这个新年都算是不容易了。 “不到一刻钟。”家丁说道:“王妃知道了,让我来请您回去。” “存宁,你先回宫吧!”路朝歌看向李存宁:“我回家处理一下,赵大叔是凉州老兵,以前也挺照顾我和你爹的,回去跟你爹也说一声,他要是想过来,就让他过来吧!” 李存宁应了一声就离开了,路朝歌叹了口气也回了王府。 进了王府,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周静姝,路朝歌迎了上去:“赵叔走的痛苦吗?” “伺候赵叔的人说了,走的挺安详的。”周静姝说道:“早上吃过早饭之后,还叫人把竟择喊了过去,两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,然后就说要睡一觉,在梦中走了。” “没有痛苦就好。”路朝歌说道:“也没什么可伤心的,这几年我也想到了,早晚都有这么一天,也早就有准备了。” “爹,赵爷爷之前和我说,他想被安葬在凉州的英烈园。”路竟择走了过来:“他说他没什么亲人,可这辈子不亏,认识了大伯,认识了你,你把他当亲人,他这辈子值了。” “我去看看他。”路朝歌点了点头,独自一人去了赵大叔居住的小院,周静姝和路竟择本来想要陪着路朝歌一起进去的,却被路朝歌阻止了。 将伺候的人挥退,路朝歌接过了给赵大叔准备好的新衣服,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开始给赵大叔换衣服,可终究是没克制住自己的眼泪,就那么流了下来。 路朝歌的声音有些哽咽,手上动作却依旧轻柔细致。他将崭新的战兵军服套在赵大叔干瘦的身躯上,仔细地系好每一颗纽扣,抚平每一处褶皱。这套军服是赵大叔还在战兵序列的时候穿过的制式,三年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