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办公呢,就是办着办着,办到公的身上去。
就像周雅旋。
虽然不知言君为何一下又变得正人君子,甚至连爪子都收了回去。但没关系,这并不影响她施展作为一个女人的手段。
比如一哄二娇三贴贴。
反正就是酱酱酿酿一顿操作,把小男人拐到椅子上,然后自己稳稳一坐。
简直完美!
是的。
直到此刻真切窝在了对方怀里,周雅旋才忽然发觉,自己和他好像还挺‘适配’的?
当然,具体是如何‘适配’,周雅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但根据目前来看,大概就是那种‘骨肉契合’的感觉?
周雅旋假模假样地看着文件,心里一边琢磨,一边验证性地挪动着身子。
嗯......
没错了。
就是‘合适’!
“办公就办公,乱动什么?”大感不妙的言君赶紧把这个磨人的妖精给制住。
而被制住的周雅旋也不反抗,一动不动的,只头也不回地小声嘟囔了句:“我就是在‘办公’啊......”
“......”
无言的楼,无言的夜。
高空之上已是锋芒毕露,手段频出,青与白,阳与月,翻手云雨,覆手飓罡,打得不可开交。
“砰——!”
又是一次短暂而激烈的交锋,颜则卿凝练的月轮匹练被烈阳轰碎,散在九重云顶,化作万千花光。
“原是法力物,不堪真武击。”光影交错,清灵露出身形,她回首望月,却是身怀炙热炎阳,怒目横威,浑然已成大开合之势。
她注视不远处手段枯竭的颜则卿,阴影里的面容此刻平添一抹胜利者的淡然。
只是烈火灼烧着她的容颜,覆盖了娴雅下暗藏的一抹笑意。
是的,她在笑颜则卿。
笑这位,明知如今‘天’下不容仙法道存,却仍是强撑那份不甘人下的心思,偏要与自己争个高低的‘好朋友’。
可如此一来,岂非是与夫君在争?
当然,清灵只是觉得好笑罢了,她没忘此次争端是谁挑起,她不讽对方的负隅顽抗,也不讽对方的不自量力,只是她不明白,为何颜则卿始终不肯退步?
这种不愿弱于人心思她能理解,但此时却不能理解。
如今她们皆为人身,共侍夫君左右,私下比划一番实属好奇心作祟,欲探一番真章。可若真要大动肝火地分个你强我弱,就本末倒置,伤了姐妹和气。
要知‘许久前’,她们还那般要好。
“你也不过仗了万载年岁,又得他半分真解,此时红口白牙,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?”颜则卿轻轻挥去身上些许残余灰烬,低声言语间听不出是讽刺还是不甘心。
但想来是不甘的。
她何等高傲的一个人?将清灵比作温顺的绵羊,那她就是一把锋利的剑!
可现在这把锋利的剑,却被那只小绵羊摁着打!
一身法宝灵物全都打得支离破碎,就留了件衣服给她遮羞。
是念及那点情面,还是施舍的怜悯?
颜则卿低着眸,凤尾与眉梢间缔结着绝对零度的冰冷。
清灵一直看不透她的心里活动,但方才的话,却怎么听都觉得刺耳。
“你不也凭了未来一角,又何必独说我。”清灵还是没忍住反击回去。
她也不知怎么的,反正对别人其实不太爱说话的,也不喜欢杠什么,但对颜则卿,这位‘好朋友’,她就喜欢比上两下。
可能是习惯了?
“是吗......”颜则卿终于抬起视线,“其实我挺好奇,若我真召得未来一角,你是否还能如此坦然。”
对此清灵不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