援救。”
“唉,元宝炬也是个狠人,先是处决了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元明月。后又为了迎娶蠕蠕可汗,郁久闾阿那瑰的女儿,废了十六岁嫁他,生下十二子的乙弗皇后。不仅如此,当蠕蠕南侵是因为自己和乙弗氏旧情不断的流言传开,竟然勒令她自尽了。”
那罗延忍不住道:“这元宝炬还算个男人吗?这么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?”
普六茹忠摇摇头:“闲话扯远了,还是说这场战事吧。”
“魏帝命尚书左仆射周惠达辅佐太子防守长安,动员大军御驾亲征,与太祖一同东进。我那时候任征西将军,也是其中一员。”
“援军以骠骑大将军李弼、车骑大将军达奚武率领千骑,作为前驱。”
“李弼的年纪大一些,四十四岁,达奚武三十五岁,我三十二岁,都还是壮年。”
普六茹忠感慨道:“独孤郎那年也才三十六岁,他本来比我大四岁。哎,现在他的年纪永远都是五十五,我反而比他大三岁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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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初三那天,太祖皇帝到达谷城。
侯景、高敖曹等觉得攻打城池数日,应该整顿部队,激励士卒,以逸待劳迎击我军。
车骑大将军、仪同、南道大都督莫多娄贷文不同意:“彼前锋千人,我亦用千人,率先击之!”
侯景等反复劝解,可是莫多娄贷文也是跟随高欢信都起兵的旧将,在赤谼岭逼死尔朱兆,获其尸首,立下战功无数,勇猛刚愎听不进劝告。
这几人都是大都督,彼此平级,莫多娄贷文坚持一定要出击,侯景也难以阻止。
可朱浑道元善于御众,行军用兵,务在持重,最终商量下来由他协助莫多娄贷文。
于是两人率众数千,朝着谷城而来。
我军李弼和达奚武倍道前行,夜晚在孝水遇到了敌军。
李弼派军士大声鼓噪,拖着树木扬起灰尘。
莫多娄贷文以为我军主力已到,后退遁走。
然而东魏军已经渡过瀍涧,想要掉头撤退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李弼率军追击,斩杀了莫多娄贷文传首中军,可朱浑道元单骑遁逃得免。
“我在大营看到莫多娄贷文的时候,已经是一颗血肉模糊,死不瞑目的脑袋了。”
一名后辈忍不住提问:“老爷子,这莫多娄贷文敢于率军来战,也是一员勇将,怎么被李柱国的疑兵一吓就吓跑了呢?”
普六茹忠呵呵一笑:“勇将之勇,不可轻抛。汝等可听说一人可以杀退一军的战例?”
“没有吧,就连阵斩百人,至今有记载的也不过项王、文鸳、冉闵三人而已。”
“或斩将耀武、或陷阵夺旗、或先登破城、或死守断后,勇将发挥自身勇武须有目的,符合战事所需,否则就是浪战的一介莽夫。”
侯胜北心中一动,普六茹忠自己就是手格猛兽的勇士,不想说出这么一番话来,显然是教育自家后辈上了战场,不要蛮干乱来。
“莫多娄贷文本是为了迎战我军先锋,目的是挫我军锐气。若是一头撞上大军,这千人徒死何益?该退自然就要退。”
普六茹忠继续教育子侄们:“莫多娄贷文错就错在对两军相遇的时间估算有误,于夜间遇到了我军。”
“若是白日,岂能那么简单被李弼的计策所欺骗?所以行军速度和接敌时间是决定胜败一个很重要的因素,能否攻敌出其不意,需要根据斥候来报,仔细地加以计算。”
“话说李弼俘虏其众送往弘农,此举后来又惹出了一些麻烦,且先不管。”
“太祖进军瀍东,当晚魏帝也驾幸到了太祖军营。侯景等人听闻我军到来,莫多娄贷文败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