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,这也是她为何一气远遁三百里的缘由。
不过去了流沙山,那便不同了……
须知小玉牌虽特意点出了几处如流沙山一般造化之所,但数量却并不算多,便将流沙山算上,也不过才四数罢了。
而便将已是出局的轩氤除去,场中应也还剩下足足四十一位丹元真人。
那无论是为了争夺造化,亦或想要趁机厮杀。
流沙山处,想来也当是群雄毕集,不会出现仅是寥寥一两人相争的景状!
而人数一众,那可做的文章便多起来了。
说不得那时候……
念及此处,蛟背之上,司马琇眼中不觉闪过一丝冷意。
她将陈珩这个名字在心底反复念了几遍,最后只是垂了眼帘,一言也不发。
半日功夫过后,在一处巨石林立、瀑流淙淙的地界。
司马琇忽心感有异,下意识将“隐沦八化”催起。
她知此处已是距离流沙山不算遥远,为避免惹来注意,想上一想,也是将身下蛟龙收进一方伏兽圈中,然后才继续飞身上前。
果不其然,未行多久,司马琇便见得隐隐剑光冲霄、黑水纵横,两者互相撞击排荡,宛若海啸山崩一般,将近旁的巨石纷纷崩碎,轻松打成齑粉!
“沈性粹,元法言……”
在掐诀施出一轮圆光后,司马琇也是看出了那斗法两人的身份。
她却未出手攻袭,而是饶有兴致又退后数里,静观其变。
未多时候,随哗哗大响渐止,天中的滚滚灵潮亦是一分。
两道遁光从中跳出,旋即显化出沈性粹与元法言的身形来。
“老元啊,方才你的一元重水可未打散我的剑遁,按事先说好,是我赢了你,你须得随我去流沙山走一遭!”
此刻沈性纯显然心情不差,将手一摊,嘿嘿笑道。
元法言闻言额角青筋微微一弹,有些无奈叹了口气:
“这一角皇老社稷图何其广大?怎还未出三日功夫,我就偏遇上了你?还有,这并非是你赢了,我尚未使出北极苑的真法来,你只是赢了这一局罢了。”
说到这里,元法言也是皱眉:
“话说回来,你究竟要去流沙山作甚?”
“自然是为了试剑!”
沈性粹笑道:“小玉牌上标注了四处造化地,流沙山距我最近,左右十条火铃铜鱼还未被夺去炼化,这化醇雾一时之间亦是散不得。
那我与其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寻人试剑,倒不如直接去流沙山,想来那处应也可令我斗个痛快!”
“那你拉上我,是为避免被人围攻?”
元法言这时也是会意,微微摇头:
“要我来说,流沙山恐怕并非是个好去处,说不得那里就会引来几个厉害人物,若他们真个到场,势必将有一场惨烈厮杀!”
沈性粹不以为意:
“厮杀?我来丹元大会,不就是为了这个?”
“你倒是放得下。”
元法言沉吟片刻:
“看在过往的交情上,我可同你去流沙山走一趟,但丑话先说在前头,若围攻你的人过多,我亦不会为护你而下死力。
此番丹元大会上,虽争得一个前十席位绝非易事,但我还是欲试上一试。”
见元法言肯卖这个颜面,沈性粹自无异议,点头应下。
不过在离去时,沈性粹似觉有异。
他四下扫了一眼,但终未瞧出太多不同,摇一摇头,也是纵剑飞空。
不到一日功夫,沈性粹与元法言便到得了流沙山的地头。
待两人拨开云障,看清眼前光景后,忽不约而同对视一眼,心下都有些讶异。
“这是?”
沈性粹按剑在手,目芒不觉一厉。